「如果你不误入歧途,其实我很愿意看到未来你当警察的样子。」
邋遢警察那深埋在瞳孔里对职业的热爱,试图感化我一般感慨道。
我轻轻摇了摇头,不予回答。他惋惜的叹了声气,像是在烦恼着要不要再继续说下去的样子,嘴唇微微颤抖着,再看了看我眼里没有迟疑的坚定,最终沉默的微微低下视线。
「达令...我...」
有话想说的「妹妹」吞吞吐吐,我按住了那颗躁动不安的小脑袋,给予她安定下来的支持,我知道她想说些牺牲自己成全我的话,然而我并不需要她的牺牲,她的存在才能帮助弱小的我。
无言的沉默再次降临,之后,我闻到熟悉的家常菜香味。这股香味使邋遢警察抽动的鼻子皱了一下,驱使着按住双手的双腿站起了身。
极不情愿的「妹妹」也在我温柔的劝说下起身,三人缓缓的移动到距离客厅边,厨房后的餐桌上,静静等待着我们的「妈妈」站在位置上。
此时的她裹着一条红色围裙,即使这样那纤细的柳腰也无法被掩盖,妖异的金色瞳孔在催促着我们坐下。
一眸一笑都充斥着迷人,在距离餐桌我不禁因此停下脚步。
邋遢警察和「妹妹」注意到我的举动都也停了下来,还未等他们看向我,便往后退了几步,捂住了停止呼吸的鼻子。
先前在闻到饭香的时候那股味道并不是很明显,试探性的走了几步,果真和那之前被关押起来的香油味道一模一样,那股香味至今都难以忘怀,甚至还能在嘴里感受到的错觉。
学着我捏住鼻子的「妹妹」靠了过来。邋遢警察虽然迟疑了几秒,也果断的退到我旁边屏息住鼻子。
「你们这是怎么了,是嫌弃我做的饭太臭了吗?」
「妈妈」以不自然的角度歪着头,几乎快和肩膀紧贴在一起,妖异的金瞳里丝丝肉眼可见的如墨点滴在迅速的冒出,仔细一看,就像黑点沾染在了上面,甚是吓人。
这份光景不难预料,对病娇而言,刺激点的大小决定她们发作的深浅,原本就放任「妹妹」宣布主权,展示般的炫耀对我的爱意,而我也没拒绝,看在眼里的「妈妈」要不是有着邋遢警察做为缓冲带,早就发狂了。
然而,这还不够现在她这副模样,真正逼迫她连邋遢警察在场还选择撕破脸皮的便是他的身份和他的发问。
产生怀疑的病娇不会听任何解释,所以在邋遢警察穿着制服无从可辩解,加上作死的提到父亲这个词语,我便猜想到了这样的结局。
「不对,是太香了。」既然已经打算撕破脸皮,就没必要隐瞒了「继续向后退,这气味有香油,能让人四肢无力。」
回到客厅的我冷眼望着刚离开桌位的「妈妈」,金瞳里的内圈已经被墨色侵占,即便如此,仍势头不减的向外延伸。
「这是怎么回事?」
邋遢警察说话的方式突然有些急促,大概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光景,未知的事物让神经都无法判断眼前的情况,他太阳穴上的青筋在跳动着,紧皱的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就算我解释你也不会相信,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让你得到新的知识。」
移开视线的我缓缓说道,目光转向严正以待的「妹妹」,在樱瞳之内潜藏的墨水细痕也渐渐浮上,嘴里念叨着「保护达令」的决意嘟囔。
实际上,被逼到这份上的我没有更好的选择,无法逃离家就注定要随时随地的面对所有危机,有些时候躲避不能换来想要的效果,那么就只能迎头痛击了。
「大叔,不想死在这的话就帮我的忙。」
「大叔我还没怕过死呢,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死掉就太冤了,还有你这命令的口气让我很不爽。」
大概是习惯指挥的他被一个十六岁的高中生所指挥而感到不爽吧,暗藏着这份喜悦的笑意,我淡淡回嘴说。
「别在意细节嘛,等会看准时机去拖延她几秒,我相信以你当警察多年这样的判断力应该已经十分老道。」
「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
质疑声回响在我的耳边,我没有回应他,随即潜藏着不甘的视线瞪了我一眼,蕴含着对自己被摆弄的责怪和算计自己的愤慨。
取代金色、深邃如墨的眼睛在完成的同时,亮出了袖口里早已埋藏好的菜刀,看着有点眼熟,大概是杀死「姐姐」的那把。
我怪责的偏头督了一眼旁边一头雾水的邋遢警察,要不是他产生兴趣,以老警察的资质私自扛下这件事,没把证物好好的收起来,也不会让现在的局面陷入被动。
「把你身上的棍子给我妹。」
如此说道的我对下意思摸着腰间棍子的邋遢警察说道,掏出有些破旧的棍子,我抢似得夺了过来递给了旁边「妹妹」。
此刻也完成完整病娇化的她神色冷漠,倒映的瞳孔里只有如蛇般晃动着脖颈的「妈妈」,曼妙的腰肢扭动着,恐怖到极致。
突然冷骤的空气以此为信号开始散发着冰寒的凉意,两道交织在一起的倩影疯狂的交锋着,如同英勇的死士,毫不动摇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
在目瞪口呆的表情持续了几秒,回过神来的邋遢警察响起急促的粗踹,难以置信的目光里流露着惧意。
习惯到觉得跟日常生活里不可或缺的病娇化,我拍了一下还在心惊胆战的微颤肩膀,使他镇定下来,要不是他阅历丰富,经验老道,正常人已经被吓得屁股尿流了。
「这、这是...」
沉重的粗气无法让抖动嘴巴很好的说出口,不过在调整几次呼吸后,终于变回了该有状态,真不愧是老警察。
「这就是我前面所说的话里的含意,要是我先前跟你说这种事情,你会信吗?」
不可置否的摇了摇头,眼神里除了深深的担忧,还参杂着接受未知事物的认知,毕竟「真像」就摆在眼前,不得不去相信。
「我妹快撑不住了,你该上场了。」
好几道触目惊心的刀伤在激烈的交锋中出现在「妹妹」的身上,沿着皮肤滑落的鲜血正在预告她快要死亡的信息。
虽说棍棒也无情的在「妈妈」雪白脖颈上留下深到发紫的淤青,可行动力仍旧不减,丝毫不影响气势攀升、犹如即将夺命成功的毒蛇,扭曲的嘴角似笑非笑的微微扬起。
「愉悦吗?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你们不知廉耻的勾搭在一起就算了,竟然连警察都叫来,太过分了...不可饶恕!」
像是在宣布着我和「妹妹」的罪孽,宣判的沾血菜刀继续挥舞,飞溅而起的血液散落在空中,缓缓的随着重力往下沉。
显露疲惫之色的「妹妹」倒退了几步,险险的避开那仿佛能撕裂空气的无声寒芒。
凌乱的樱色长发纠缠着、零散着、还有被整齐削过一半的痕迹,唯有那张可爱沾染上自身鲜血的脸蛋没有一丝动摇,依旧如死士在为我紧盯着前方。
「大叔!」
「知道了!」
我的呼喊令邋遢大叔震颤了一下身体,随即快步的冲了出去,不过在这之前,比他还快的「妹妹」和「妈妈」再一次碰撞在一起。
撕裂衣物,甚至带着割进肉里的细微声响,放弃那警棍,充满决意神态的「妹妹」娇弱的小手掌狠狠的阻挡住**肩膀的菜刀,掌心里瞬间流溢出无法停止的鲜血。
趁着「妈妈」身体一顿的空隙,侧身接近她的邋遢大叔双手如巨蟹钳拴住肩膀两顿的胳膊,不过仅仅零点几秒的时间,便有些脱力的松了几分。
难以想象这股怪力的他把这份震惊写满在脸上,但现在的我无暇顾虑这些,所有创造出来的机会都随着我直冒的冷汗在掠过,我必须抓住这次唯一的反转时机。
如鹰钩的爪用尽全力甩动着肩膀狠狠的刺出,一开始我的目光就很明确,无法去阻止进行病娇化,无法停止下已经丧失理智的病娇化,那么只能把病娇的源泉给打破。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锐到嘶吼的痛苦嚎叫响彻在整栋房里,恶心到想吐的景象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如鹰爪的钩子扎进了如墨如漆的黑眸里。
在拔出的刹那,瞳孔里的黑色迅速消退,恢复到原本的金色,紧接着充斥着血丝的金瞳喷发出无止尽的深红血液,骇人的场景使空气更为凝固,可我紧绷的脸在见到这一幕后,放松的缓和了下来,对着地狱般的景象咧嘴一笑。
终于落幕了,这场毫无胜算的闹剧在之间的配合下出色的完成演出,失去病娇化的「妈妈」像是失去燃料的飞船,一下子随着冰冷的尸体往后倒了下去,溅起流淌的血液永远的倒在其中,如果不看那没有眼睛的空洞眼部,可谓称得上华丽级的艺术制品。
邋遢警察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大概在丰富的警察生活里也没有见过如此恶心的画面,难以接受的他使劲在压住粗气,让情绪平缓下来。
「太好了...达令...」
有气无力的「妹妹」靠在我的怀里,眼神是如此温柔,即便身上的刀身在刺痛她虚弱的意识,可还是想得到我夸赞般的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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